【40】被自己的反覆無常搞到心累

    後面好一大段情節，殷璃完全沒印象是怎麼過的。

    等到反應過來，殷璃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伊瑟壓在她上頭，而她手裡捏著對方的上衣，也不知道是她上手給人扒了，還是伊瑟半推半就讓她脫掉的。

    從恍惚中回神，殷璃終於想起，她前面對伊瑟一連串問句都是『好』，最後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模樣。

    只是伊瑟的上衣到底怎麼脫的，又怎麼跑到她手裡，這個殷璃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抓著那件還帶點體溫的衣袍，她特別拘謹地折了折，動作端莊地放到旁邊去。

    不管是不是她上手扒的，反正就當沒這回事。

    但此時伊瑟身上就剩一件貼身背心，膚色偏白的肩頭臂膀都露在外頭，仔細一看還能發現衣服底下的肌rou線條。

    殷璃覺得自己都快繃不住了，偏偏伊瑟注意到她的視線，主動開口。

    「這件也要──」

    「不行！我會死掉！！」

    話一出口頓時一陣安靜，直到幾秒鐘後才聽殷璃訥訥補上：

    「我是說……我會很不好意思。」

    伊瑟靜靜看著她，終究沒有開口問，他們前段時間刷起來的熟稔度，為什麼感覺像是歸零了。

    而殷璃則比誰都清楚，她對伊瑟的好感度不是歸零，而是換成另一支進度條，還不小心竄得有點快。

    伊瑟看上去並不介意她態度反覆、捉摸不定，只是考慮著很實際的問題。

    「如果我不脫，那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現在這情況，對方脫了她才會出大事吧？

    伊瑟看她一臉懵，開口提醒。

    「妳之前說過，只有一個人脫衣服不公平。」

    ──啥？她說過這話？

    但不管有沒有說過，反正也不重要了，現在讓她在伊瑟面前裸體，殷璃的節cao突然全都長了回來，除了害羞之外，已經不會寫其他字了。

    「那就……我也不脫，這樣很公平！」

    殷璃原本以為這該搞定了，沒想到伊瑟沉默下來，若有所思。

    「蒼希之前提到，他有幾次跟妳穿著衣服做，感覺妳大概……不討厭？」

    伊瑟其實問得很委婉，但殷璃的拳頭還是硬了，決定回頭找找最結實的那種抱枕，下次見面狠狠往蒼希臉上砸幾個。

    而且這些人平時到底都在聊什麼？這種事情他們居然會彼此交流的嗎！？

    面對殷璃驚駭的眼神，伊瑟微微偏頭。

    「因為妳不太願意主動提這方面的事情，我們互相討論過幾次，妳可能不太喜歡哪些方式──或者比較偏好哪些方式。」

    他說得十分平靜，沒有任何調侃的意味。

    「之前稍微跟妳說過，我們幾人的狀況很特殊。自從契約法術成立以來，普世的男女關係和感情觀念，院子裡基本都不存在……所有人，都只是在試著找更舒服的方式過日子。」

    ……道理她都懂啊！但情感上就是沒法接受嘛！

    伊瑟大概也理解這點，伸手摸摸她的頭，開口安慰。

    「沒關係，慢慢來。妳不喜歡的部分直說就是，如果有誰真的勉強妳……」

    「──就叫卡姆去揍他？」

    伊瑟頓了下，還是接了她的話。

    「也是可以……不過妳只要把殷琉搬出來，基本就沒人敢惹妳了。」

    殷璃思考了一秒鐘，然後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她那被火族人拿來嚇小孩的便宜哥哥嗎？

    不得不說，有個實力巨強的靠山，在需要逞威風的時候還是挺爽的。

    看著殷璃偷偷露出笑容，伊瑟再次伸手摸摸她的頭，把稍微有些緩過來的少女又摸得羞澀起來。

    伊瑟收回手，仔細看了她兩眼。

    「妳不喜歡這樣？還是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