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不愉快的会面 (第1/2页)
如你所见不愉快的会面
“他是野党的人,你们不合适。” 柏诗当然知道两个派系之间的矛盾,但她并没有亲眼目睹过冲突,又因为青客对她实在太好,看起来也不像会因为那种虚无缥缈的党派之争仇恨她,所以并没有把蒋兰絮的话放在心上,“怎么不合适啦?” 蒋兰絮静下心来,娓娓劝她:“我记得你说自己了解过天枢塔的大致情况,那不应该不知道野党成立的初衷,会被里昂选进去的哨兵不会对向导抱过多宽容,”他像想起什么新的思路,“你怎么知道他接近你不是有其他目的?” 柏诗指着自己:“我吗?” 她想起那些不平等条约和青客自愿喂给她的财产,“我有什么值得他这么费劲的?” 蒋兰絮勾起唇角,“每一位向导都是十分宝贵的战力资源,你不用这么妄自菲薄,就算野党对向导再怎么排斥,每个月不还是要花费大量金钱在购买向导素上,没有向导素,他们只能等死。” 蒋兰絮:“你本身就是珍宝,无论是你身体上的哪一个部位,都有值得人拼命的价值,”他压低声音,尽量在柏诗面前做一个慈祥的好人,循循善诱:“我知道这个人,以平民身份被里昂看中跨越阶级的普通哨兵,没凸显才能之前险些被饿死,后来开了店,因为卖给向导的东西比其他人贵很多而被商委会警告,最后以他的店拒绝接待向导告终。” “虽然不想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但这么爱钱如命的一个人,怎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摇钱树呢?”他已经不为柏诗的偏向性着急了,只要怀疑的种子埋下,不管什么时候爆发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你现在还没加入白塔,所以不能制作向导素,等你通过试炼有了资格证,黑市会不会突然出现大量与你有关的向导素?” “在你睡着的时候,看不见的地方,与你朝夕相处的人会不会收集你的头发,你的指甲,你身上的一切液体,卖一个大价钱,”蒋兰絮很满意自己的猜测,他从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哨兵,“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养大胃口,贪婪是商人的特性,如果他最后不满足只有皮毛带来的财富,会不会割你的rou,放你的血?” 柏诗:“……” 最初见到蒋兰絮的时候她就该明白的,他的想象力真的无人能及,青客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被他说得像什么吃人的妖怪,“哦,”柏诗对他的话不发表意见,只一个劲敷衍,“你把我叫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蒋兰絮被噎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又喝了口饮料,甜味在口腔中散开,抚慰了一些焦躁,“我们都是向导,”一只粉色的螳螂从他肩膀上冒出来,歪着头跟柏诗打了个招呼,“我们才是同伴不是吗?” 他把手伸过去,想去握柏诗的手:“你宁愿相信一个哨兵,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同类吗?” 那只螳螂的颜色和青客很像,外形类似花朵,从两个人相交的手越过来,顺着柏诗的胳膊往上攀,因为体型很小,所以在人类眼里只剩宠物的可爱,柏诗一时间忽略了它锋利的前肢,任由它跳上自己的肩膀。 柏诗:“这是你的精神体吗?” 她在逃避问题。 蒋兰絮笑了一下,没逼她回答,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面的人已经听见了,他不必咄咄逼人,反而惹人厌恶,“对,它漂亮吗?” 或许应该早一点带她接触协会里的其他向导而不是等到她通过试炼之后?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把她放进向导群里,她还会被那些哨兵蛊惑吗? 等看见青客毫不要脸地在这么多人面前敞着衣服,蒋兰絮突然感到一阵牙疼,也许是最近甜饮料喝多了,舌头舔舐过釉质后只缓解了一瞬,而后疼痛伴随着躁人的痒卷土重来,他连笑都快维持不下去。 他咳了一声,“我觉得可以不必在不重要的事上浪费时间了,戈德曼先生,直接进入正题,你们党内的事就留到会议后关起门自己聊吧。” 他看向里昂,扯了点嘴角,维持表面的礼仪,眼里却没有笑意,“你觉得呢?” 里昂沉默着和他对视了一会,他原本还想再晾一晾这两个人,但蒋兰絮好像把这女人看得很重,已经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于是他的目光终于分给进门后一直坐着不说话的人,瞥了两眼。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