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预谋（5）-你有没有想我

    降落的时候，接近八点了。

    本打算直接回家，但刚好接到解雨臣的电话。对方问她现在在哪，霍琼霎说还在飞机上，在滑行，不知道要滑多久。

    解雨臣问她，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霍琼霎说。

    “广西菜吃的习惯么。”

    “不习惯，天天吃泡面。”

    “想我么？”

    “想。”

    电话对面笑了，“这次出门大半个月，脑子都玩坏了啊。”

    不断有乘客起身，拿行李，陆陆续续在通道排队。一个接一个途经她。霍琼霎坐在位置里，并不着急，没有着急的理由。小小的窗户外，天黑透了，远处灯光忽明忽暗，她有些出神，低声道，“我真的想你。”

    对方沉默。

    而她忽然回神，刚刚说了什么？

    “小花哥哥，我——”

    “我过来接你。”对方打断她，“等会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霍琼霎捂着手机，耳朵发烫，“……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我已经听到了。”

    “你当作没听到吧。”

    “去停车场等我。”他说，“最多半个小时。”

    霍琼霎提起背包，手机塞回口袋。随众人下机，一路跟随人流，边走，边胡思乱想。她的确想他，但她一开始并不打算如此诚实地告诉对方——忽然这么心直口快，霍琼霎几乎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难免再次紧张。

    可她不敢，也不想违背对方的命令。前天晚上的事情，她刻意不去回想，即使喝醉了，但她心知肚明，那并非意外。她现在和解雨臣这样不清不楚，居然又去招惹了另一个男人，即使对方似乎对她根本没意思，只是在满足她的欲望。事情依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霍琼霎同样刻意在回避一个问题。

    思考这个问题，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买了杯咖啡，慢吞吞坐电梯到停车场。私家车的车灯晃来晃去。解雨臣很准时，他说几点到，就几点到，没让她等多久。

    霍琼霎硬着头皮去拉车门。

    解雨臣就靠在车窗上，看她。

    车内安静着。

    解雨臣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并不僵持，但让她局促。十几天没见他，心情有一些变化，复杂中甚至隐藏若隐若现的心虚。霍琼霎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他和自己有关系么？

    类似亲戚关系。

    他有什么顾虑么？

    她不愿意替他思考。

    “小花哥哥。”霍琼霎打破寂静，“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想我么。”他第二次问。

    这种问法，只会出现在一种场景中。明显的不对等感。提问者试探，回答者笃定。至少对他而言，是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对方的问法。

    晚上光线昏暗，他也陷在阴影中，而他轮廓依旧深刻，像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在她身体中，一动不动注视她。当时他的目光与此刻，似乎也有些不同。

    什么地方不同？

    但相同之处却很明显，无法掩饰的侵略、占有。

    什么地方不同？

    霍琼霎仔细看他，心口莫名悸动。以她现在的年纪，她无法揣测男人的心思。她勉强懂一些，但大多数时间一知半解，十分懵懂。她总是凭本能行动，思考问题。

    但不懂归不懂，大半个月不见，她只在想，小花哥哥为什么这么好看，尤其在这种光线下，简直让她挪不开眼睛。甚至想主动靠近他，做点什么。

    这是为什么。

    难道被他cao傻了么。

    “……”霍琼霎有点紧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