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盤飧市遠 無兼味 (第2/2页)
初二,瀟月傳授猴兒《星火功》初篇,取名昊雨,侯昊雨與侯阿爺,拉著瀟月祭拜祖先,淚如雨下。 初三,無事。喔,凌風入門,成煉氣修士。 初四,牛鈴村族祭。初五,苗家兄弟上山採藥。隔日,瀟月以村為陣,四方插劍,苗家為眼,引氣聚靈,替凌風穩固根基。 靈氣匯聚自會牽動雲雨,立春迎雨水,春雷乍響,萬物復甦。 瀟月於濛濛細雨中畫符,非是真畫,而是取木為筆,以地作符,教導凌風與昊雨。符籙不講悟性,卻求毅力及細緻掌控。 凌風初聚靈氣,自是難以微控,惟有勤能補拙,昊雨更是湊個熱鬧,提前學個形似。 兩人各自練習,瀟月獨去村外繞轉,至四方取回木劍,忽心有所感,快步回苗家屋。 「放下。」 屋內一位白衣姑娘,聞言瞪眼回頭,看著門口俊朗的男士。 「寅兔。」 「閣下認錯人啦。」姑娘放下桃木劍。 「又想登頂十回?」 姑娘羞面通紅:「穢言污語,不堪入耳。」 「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瀟月從袖中掏出小圓石。 「誒!」姑娘揭下面具:「情郎甚是厲害!小女更了衣,換了臉,連胭脂都改用別家,情郎是怎麼認出的呢?」 「別拉拉扯扯。」瀟月將寅兔推開,虛空一抓,靈氣捲劍,直接將桃木劍收回乾坤袋。 「道長好無情。」寅兔跌坐木椅,哀戚道:「說什麼棄了這單,自會上門賠罪,害得小女左等右等,都成望夫石了,也沒等到道長駕臨。」 「唉??」瀟月在桌旁坐下:「時候未到。」 「情郎莫再甜言蜜語欺騙小女,這等負心行逕??」寅兔挪臀,坐到瀟月身旁,伸手撫上他的臉:「情郎也戴了面具?竟是如此俊俏!」 「男女授受不親。」瀟月拉開素手:「這才是貧道本來面貌。」 「嘻嘻??」寅兔眯眼瞧著出塵無暇的臉孔,陶醉般的將身軀的倚靠在瀟月身上:「情郎吃乾抹淨便不認人了?」 「何來此說,是妳先將我推倒的。」 「但情郎將小女折騰一整晚,害得人家臀腿瘀青腫脹,齒痕滿身。」寅兔幾乎要坐到瀟月的懷裡,白衫緊緊包裹的雙峰壓在他的手臂,明眸皓齒的臉蛋在他耳旁,吹氣如蘭。 瀟月站起身,手指門口:「請回吧。」 寅兔柳眉倒豎:「不回!道長是負心郎,小女可不會再上當啦!」 瀟月無奈轉身,正欲出門。 「何況,我已懷了你的骨rou。」 瀟月一步回至寅兔身前,迅手直抓她的手腕,靈氣探身一週,便知寅兔信口開河。 寅兔才一眨眼,手腕便被抓,愣了一下,連忙站起,投入瀟月懷中,緊緊抱住。 「這回,不再讓你走了。」 「妳??」 「恩公??」採藥完,下山回村的苗家兩兄弟,一進門就看到兩人相擁,尷尬退後:「打擾了,我們先??」 「別。」瀟月早已聽聞來人腳步,正欲出門避嫌,不想被骨rou一詞拿捏,才被看個正著,連忙推開溫香軟玉:「誤會誤會,快進屋。」 「咦,是常姑娘?」 寅兔對苗二眨眼,喜道:「小兄弟竟長得這麼高啦,要追上你大哥了?」 苗二露齒一笑:「不知,但比大哥能打卻是肯定的。」 寅兔也對苗幼招呼:「貓幼,怎不說話?」 苗幼點點頭:「見過姊姊。」 放下竹囊,招呼落座,正好兩兄弟此番還打了野味,加上瀟月取出之前炒過的豆子,配上四杯青茶,隨意吃食,家常敘舊。 一桌四邊,本應各坐一方,偏偏寅兔硬是挨著瀟月,即便跟苗家兄弟話語,也不時癡情望著瀟月,看得苗二心中揣測,倒是苗幼依舊悶葫蘆,專心用餐。 「帶我去給你們大哥上個香吧。」見吃得差不多後,寅兔肅穆道。 「好。」 眾人起身,寅兔又攬上瀟月手臂。 瀟月抽手制止,讓人以為是對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