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受试者

    “所以，妳现在和妳「哥」住在一起？”

    “摁，不过我们几乎不会遇到就是了，人家可是社会菁英，忙得很。”丁旻叉起一小块舒肥牛rou，喂入口中，”嗯！好好吃。”

    许皓然展露笑眼，”妳之前就一直说想吃这家早午餐，我想说今天干脆就约这里。”

    “呜呜，感动，只有你会记得我说的话。”丁旻装出感动得快哭的模样。

    “是说……妳哥是做什么的？”许皓然将话题带回林澈身上。

    “我也不清楚欸，毕竟我们很久没联络了，大概是……大老板吧。”许皓然的提问，让丁旻想起上周的事，”欸，你在做什么打工？怎么还要搭火车通勤？”

    “呃……没有啦，临时要我跑远一点送东西而已，现在没继续做了。”许皓然眼神闪躲，心虚地道。

    “这样子啊，还想说你可不可以介绍些打工机会给我。”丁旻又叉起一块牛rou，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解锁手机屏幕，点开网页，递到许皓然眼前，”这个招募中是什么？”

    “最近我们实验室在找一位十八到二十五岁的测试人员。”

    “测试什么？”丁旻放下叉子，眼神闪闪发光地看向许皓然。

    “简单来说，是要测试AI聊天的极限。”许皓然答道。

    “喔？听起来满有趣的欸。”

    “测试时间为三个月，每天至少要花半小时和AI与开发者聊天。”许皓然继续向丁旻解释。

    “开发者？”

    “受试者会同时和开发者、AI聊天，只是妳不知道哪个是AI机器人，哪个是开发者。三个月后，我们会请受试者填一份窗体，请对方叙述这三个月下来的感受。”

    “所以就是，想看看AI能不能赢过人类喽！不过这也很看那个开发者会不会聊天吧。”

    “嗯……妳说得对。我听教授说，为了不让受试者有隐私外泄的担忧，所有的聊天纪录，都只有开发者本人和配合的心理咨商师知道。”许皓然喝了口蔬果汁，”看来是真的满考验开发者本人和咨商师的聊天功力。”

    “我想试试看！”丁旻举起手兴奋地道。

    “妳……妳不适合。”许皓然摇摇头。

    “为什么？”她困惑地问。

    “妳、妳没听过日久生情吗……那可是要天天聊天的。”不知为何，许皓然的耳根染上一点红。

    丁旻盯着他的脸，一秒、两秒、三秒后——”咳、哈……咳咳。不好意思。”

    她摀着嘴巴笑了起来。

    许皓然见状，脸瞬间泛红，气鼓鼓地说：”妳、妳笑什么！”

    丁旻费了一番功夫压下笑意，”你现在是担心我会爱上AI？还是跟我聊天的另一个人？”

    “日久生情，妳不要以为不可能好吗。”许皓然叹了一口气，”还有，妳跟AI的聊天记录，开发者是能查看得到的。”

    “干么？你担心我说出你的秘密吗？”丁旻呵呵笑道。

    “妳喔……”许皓然瞪了丁旻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样啦？只要填这个申请表就好了吗？”见许皓然神色不再严肃，丁旻乘胜追击。

    “嗯，如果第一阶段申请通过，之后还会有面试。”许皓然没说的是，这份差事热门得很，丁旻能不能在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还是个问题。

    “喔——听起来满简单的嘛。”

    “妳不想找个跟自己专业相关的打工吗？”

    “嗯……我是有接一些商稿啦，但你也知道，我这种程度的小设计，稿费能有多少。”一讲到设计领域，丁旻的脸色变得有些落寞。

    许皓然双手捧起丁旻的脸，”妳的设计很有自己的风格，而且之前的案主不是都很满意吗？我之前还看到读者在夸奖妳设计的书籍封面。”

    丁旻的眼神亮了起来，”我也有看到！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那么说。”

    见丁旻的神情转好，许皓然也展露笑容。

    回到家后，丁旻待在客厅里，打开计算机，填写受试者的申请单。

    “嗯……这问题真多欸。”她喃喃低语。

    “妳在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