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还是睡我? (第1/2页)
你要杀我,还是睡我?
朱嬴回到自己的屋里,走来走去,练习仪态,野利的眼睛随着她转来转去,有些头晕,忙说:“慌什么,你保准能选上,相信我好不好?” 朱嬴摇头:“我上次面试失败,都有点没信心了。” 野利看她紧紧张张的,岔开话题:“对了,这事儿须得本人写申请。你信得过我,我帮你代笔。” 朱嬴捶轻轻捶着她的肩膀,讨好地说:“好jiejie,信不过你,天底下还能信谁?” “录不录用都是王君一句话的事,咱不能不说两句好话。你说说,对他有何印象。”野利意有所指。 “喔,他很聪明,出乎我的意料,他办事儿有点冒险。”朱嬴不疑有他,痛痛快快签了名,郑重其事沾上印泥,按了朱砂色手印。 野利笑盈盈问:“万一你大红大紫,怎么报答我?” 朱嬴把着她的手臂戏谑:“真有那天,我拥立你当女王。” “嘁,女王要没日没夜处理政务,我不稀罕。”野利直摇头。 “呆子,不会做明君,还不会当昏君?”朱嬴扮了个鬼脸。 “好你个jianian——jianian臣!”野利笑骂她,扔笔砸她。 朱嬴蒙在鼓里,以为又是普普通通求职,没想到引起朝堂风波。 折子由都尉转交,丞相当众拆开,语重心长:“这姑娘是汉人,不妥,莫说匈奴人会大做文章,别的国家也会疑心我们偏向汉朝。” 都尉押宝在朱嬴身上,眼瞅王君平静无波,忙说:“咱们人多势众,何必怕个小娘子呢?” 丞相不以为然:“宠姬毕竟贴身服侍,甄选不能马虎。” “我没随便呀。”都尉看学士,指望他证实所言非虚,“她还曾在学士府效力,想必您也有印象吧?” “当然,这姑娘桀骜不驯,给个梯子,她能上天。”阿含暮不接茬,对王君说,“您不必在意她的看法,有些女孩子口是心非,借此吸引对方。” “这么说,她评价我行事冒险,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王君慢条斯理地说,“她的论断很新鲜,虽然教我不是很愉快。” 学士引经据典补充:“还有这个手印,她或许误解了,我们没有交易仆役和审判嫌犯的意图。” 都尉哑口无言,搓手干笑,只好认栽。 丹砂不忍她颜面扫地,合上文书,放缓语气:“都尉只是代为转交,应该不知内情,劳烦你让执笔人明天亲自拿回去。” 第二日,野利过来,学士正色道:“选拔是国事,你胡言乱语,有损王室颜面。” 王君扔出折子,没好气训斥:“我知道你一贯爱开玩笑,恶作剧也要挑时候。” 野利叹口气,惭愧鞠躬:“我错了。朱嬴说您有冒险精神,其实您最稳重不过了。” 都尉看丞相今日告假,势均力敌,不肯死心,陪笑说:“朱姑娘只有这一句赞美?长史,是不是忘了别的?” “另一句错得更离谱,算了。”野利摇头,前进几步,要去领回文书。 “离谱的话——”学士的话被打断。 “她还说了什么?”丹砂扣住那张纸,挑了挑眉,追问道。 “她说您很聪明,恕我冒昧,看不懂女孩子心意,不解风情,咬文嚼字,无论如何称不上‘聪明’二字。”野利非常谦恭地回答。 此话一出,众人默然。都尉心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怪他没艳福。学士深知逆徒巧舌如簧,忠言逆耳,反落了不是。 野利上手夺,丹砂先一步持纸张靠近灯烛,艳红火舌燎上一角,像馋极了,吞没一纸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