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要穿好衣服再死(下) (第4/4页)
/br> 蓬鱼波澜不惊的继续问:“王夫那边?” 萧秀瑱不耐烦,语气冷峭的像数九寒天的雪,“呵,随他。王夫愿意将本君送回山上便送,本君到要看看他舍不舍得!” 弱水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还未撑起身子,眼前骤然一黑,脸上身上都被宽大轻滑的一物罩的严实,鼻息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甜乳香。 不是,她也没说要她身上的衣服啊?!! 弱水头皮发麻,顿时起了一个激灵,她一把掀开,揪着那一袭绣着五彩鸾纹的紫绸袍不知所措,简直像搂着烫手山芋。 而车外,金光洒落。 华贵少女紫袍脱去,只剩雪紫色单衣,风一吹过,宽松的单衣就勾出她清瘦结实的线条,看起来也有些潇洒飒踏,而颈间宝石项圈沉甸甸的压在胸前,流华璀璨,使她世女倨傲气势依旧不减。 她骑在那匹金红色的神骏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弱水,眉间都是翳色,“枪!拿来!” 弱水如梦方醒,抱着衣袍,闷闷地将枪拽出去。 萧秀瑱勾着脚一挑,紫金渥凤枪在乌皮六合靴上翻起一个枪花就提在他手上,“走,随我去各大城门巡视,今日我非要抓住那个狗贼!”回首时,幽深凌傲的瑞凤眼不经意地往那车厢深处看了两眼,而后漠然收回目光,领着一群扈从,呼啦啦如同一群鸟一样飞远了。 弱水拢着衣服怔怔望着外面发呆,刚刚不管不顾的对峙勇气全化作一片冷汗,从后颈密密麻麻的冒出来。 爹爹还是英明啊,早早就把世女伴读的差事给拒绝了。 若要她去给萧秀瑱伴读,大约要短寿的。 她恍惚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精疲力竭。 自萧秀瑱离去后,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喧嚣,丹曈咚咚跑上了车给她贴上创伤膏,又用随身带着的针线,将她小衣粗粗缝上几针。弱水把那绣着鸾鸟的紫袍往身上一裹,这件圆领骑服的半长下摆刚好将她裙上那团潮湿挡住,只露出膝下的一节绿裙。 弱水扶着丹曈的手下了车,刚刚一直被侍卫钳制着的韩破扑过来。 他扶着她肩上下打量,看她脸上才残存着泪痕,眉毛一皱:“那世女欺负你了?” 弱水一瘪嘴刚要哭出来,看见他帷幕被削去一块,撩起来,里面英艳的脸上多了一道指长的伤口,顿时气道:“你拦她做什么,她哪是你拦的住……” 韩破刮了刮她睫上水痕,没有说话。 她方才在车内,自然是没有看见那世女提着枪过去,满脸杀意,他恍惚以为自己那克妻命又要应验了。 正在两人都沉默住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明快招呼,“弱水!弱水!” 弱水侧头一看,是钱悦站在对街的人群中,呼哧呼哧摇着扇子,望着她笑的如释重负。 弱水也弯起笑,挥挥手正要打招呼时,忽地看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带着绡头面容平平无奇的青年,正注视着她眉眼弯弯。 “弱水你还好吧?”钱悦含笑走上前问,身形将那人挡住。 弱水心中感到一阵古怪,再勾着脑袋想去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她敛了敛心神,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软软的叹了一口气,笑道,“福大命大,还活着呢。” 钱悦脆朗一笑,无视韩破不乐意的神情,挤进他和弱水之间,一搂好友肩膀,催道,“没事就好,快快快,流花宴已经开宴了,老师同窗可都在等我们呢,听说这次宴会还有方苔山院的男学生。” 她说着,挤了挤眼睛,与弱水促狭道,“你那被抢了亲的前夫郎韩疏也在哦~” ———————————— 和“世女”初见写完啦,在没有驯服成功之前,“世女”还是很恶犬的。 哥也出场了,嗯对,吹口哨的是他,易容的也是他,还在大街上乱扔家咪的粑粑,一款十分没有公德心的贱兮兮哥(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