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慾之求,只是一種病 (第1/2页)
第四章 情慾之求,只是一種病
雨,比前兩夜都靜。像是怕吵醒什麼尚未言明的東西。 她沒說什麼,只把傘收好,站在玄關,有些濕的長裙緊貼著膝蓋線條。 沈璟言沒問,只看了她一眼,像是早就等著那雙眼裡那點倦意與迷亂。 「這兩天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垂下眼,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收回手,像後悔了什麼。 過了幾秒才說:「最近……老是魂不守舍,常常心跳得異常快。」 這句話說得輕,卻像針灸未進xue,已先觸動經脈。 沈璟言沒有作聲,只是讓她坐下,手覆上她的腕。 他的陽氣比雨夜更暖,像是能穿過肌理,灌進心脈最深的地方。 「心神外散,會讓氣浮得亂,熱走錯路,也會讓妳……夜裡更孤單。」 他說得平靜,但她的指尖卻明顯顫了顫。那不是病,是她體內某種暗流又被喚醒了。 他翻出一盒藥膏,名叫「伏思」;妄思當然可以降伏,地骨皮清虛火,龍骨安神斂夢;情慾之求,只是一種病。他以拇指沾了一點,替她抹在眉心,手指極慢,像怕驚動她皮膚下的什麼秘密。 「今晚不針灸。只推氣。用陽氣帶妳走一遍心經與任脈。」 她頷首,但動作極輕,像怕他聽見那點不敢明說的期盼。 她躺下時,髮絲散了一床,像夜色攤開的絲絹。 他坐於她身側,掌心貼上她胸口偏左的位置,隔著衣料,卻感到那裡震動得如夜裡小獸的心臟。 「吸氣……」 她照做,唇微張,胸口緩緩起伏。 「吐氣……讓那些念想,先不說話。讓它們,在我手心裡慢慢睡著。」 他語聲低緩,像在唸誦經文。 他的手,沿著她鎖骨至肩頭,再順著心經輕輕推滑而下。每一下都不快不慢,像是他與她身體正在進行某種對話,不用聲音,也不需回答。 當他推至她手肘時,她突然握緊了拳——卻立刻鬆開,像意識到什麼情緒暴露太多。 他沒說話,只低頭替她重新覆上毛巾,手指不經意掃過她的腹側,像驚鴻掠過水面——那裡,有什麼悄悄顫抖起來。 「妳的熱,沒有發在皮膚上。它藏在筋脈深處。很靜,也很倔強。」 她咬著唇沒說話。鼻息變得重了些,那種壓抑的感覺,如同她體內某種被困住的渴望,也如他手心那道光,試圖緩緩解開她不敢打開的鎖。 他轉至她身後,以掌心貼上她命門,一動不動地溫著。 兩人都沒出聲,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一顫一顫,像鼓點打在夢邊。 那一刻,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水,不知是汗,是雨,是淚,還是某種忍得太久的渴。 她低聲問:「若這種熱,是因為……太想一個不該想的人,還治得好嗎?」她知道自己不該說,還是忍不住說出口。第一次治療後,回家,躺在床上,她就忘不掉這些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依賴上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她生性放蕩?但她不該有這種念頭,那是褻瀆。 他輕聲回:「治不好,但我陪妳……讓它不那麼疼。」 他說完後沒有離開,只是手仍放在她命門處,穩穩的,像一盞永不熄的燈,照著她那條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