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修罗场,但七重人格_无法划清界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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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划清界限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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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划清界限



    输了?什么输了?两人之前有打过照面吗?

    奈临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达里恩眼神中顿时杀机四起!

    她身后龙压也骤然暴增许多!

    一边是一息之间,千军灰飞烟灭的古老龙族;一边是眉眼温和,病骨支离,但分明深不可测的神秘男子……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拜托……他们,到底,要搞什么……

    她只是想离开铁烬城,找个地方老老实实打工,踏踏实实过小日子,独自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这都不行吗……

    难道要留在这里,被义愤填膺的市民们拿乱石砸死吗?

    奈临想起了在祭坛激情指控她的那位小孩哥,他的小刀,刺入了恶龙胸口,剩下的空刀鞘,大概就是要冲着她脑袋来的……

    今天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她就一直在整理房间、收拾行李、做饼干……忙得脚不沾地,对钱途渺茫的未来,心中也充满忧虑,身体还没有调理过来。此时龙压袭来,身体瞬间感受到一阵强烈的不适,她扶住门框,皱紧眉头。

    登时便有一前一后的两双手同时接住她。

    龙压消退。

    不适的感受也缓和大半了。

    奈临忽然心生一计——

    她紧闭双眼,蹙眉,摇头,示意那二人放手,顺势让自己瘦弱的身体沿着门框徐徐滑下,最后,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肩膀依着门框,胸口不住起伏,似乎十分痛苦……

    大部分时间,她都觉得达里恩这个人很复杂,很深沉,甚至很可怕;但某些时刻,她又觉得这个人,其实很简单。

    比如现在。

    她自认为刚才的演技堪称拙劣,甚至不如小时候装病不想上学时的浑然天成不见表演痕迹。她偷偷眯起眼,却在那双冰蓝色的瞳孔中看到了毫不作伪的担忧和……恐惧。

    而这份她不明来由,却真实刺骨的的恐惧,令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感。

    她忽然意识到,他今天这幅残破病容,可能也不止是做戏。

    达里恩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仍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你,哪里不舒服吗?”

    旋即,他的语气一转,低沉阴狠,毒蛇吐信般从喉间滑出:“……是龙压。这头连龙压都控制不住的畜生,我早该杀了他,我早该杀了他……”

    那双白皙的手缓缓收紧,指节毫无血色,青筋浮起,似乎凝聚出了什么她看不见的力量……奈临第一次这么明显地看清,她那个温文尔雅、体弱多病的邻居,其实有一双比一般成年男性,还要有力许多的大手。

    “是你。”她说。

    “……”

    达里恩的瞳孔轻微震颤,眼神里浮现出惊诧、挣扎,和难以遏制的哀伤……似乎,她这两个字,是世间最锋利的两柄毒刃,刻进他的骨血深处,终其一生,无法疗愈。

    ……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开始说啊。

    奈临本来的想法是,趁势多说几句,跟他划清界限,告诉他:做邻居可以,做朋友也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奇怪了。不管你跟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什么关系,她都不是我。我会努力偿还你的恩情,但我真的不想,也不会,继承你们之间的纠葛。

    然而,看到他这般神情,她一时间也有些怔忪。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对达里恩说这些话,就像对爸爸mama说“我不想做你们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一样,能让对方受伤,很痛很痛的伤。

    即使只是一句简单的“我讨厌你。我就是想离开。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以为我真的看不懂你那些把戏吗?”都会让他死掉。

    她想。

    他真的会死掉。

    真奇怪,明明他也不是自己的亲人啊,怎么会这样?而她又怎么会如此笃信?

    于是,那些尖刻决绝的话语在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锐度被唇舌间的温度一层层磨损,最后变成了轻松的打趣: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好疼,我再也站不起来了,”奈临扶额痛呼,“达里恩,你的轮椅今天能不能先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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