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坑后,我靠经商风声水起_过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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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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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娘娘。"穿着藕荷色宫装的侍女捧着剔红漆盘进来,盘中一盏甜白瓷碗盛着晶莹剔透的羹汤,"御膳房新熬的木瓜银耳羹,说是能消暑润燥。"

    杨倩伸出染着凤仙花汁的纤指,碗中倒映出她精心描画的远山眉。银匙搅动时,她忽然想起那年在上元灯会上,杨青将一件织金斗篷披在她肩头,附耳说出的那句话:"记住,你永远是杨家的女儿。"

    窗外的蝉鸣忽然刺耳起来,杨倩舀起一勺凝脂般的羹汤,腕间翡翠镯子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杨倩轻轻摆了摆手,嗓音温软地吩咐道:"给怀柔宫的宫女太监们都赏一碗木瓜银耳羹吧,春竹,你去安排。"春竹闻言福了福身:"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待春竹退出主殿,宫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享用着赏赐。一个瞧着年岁尚小的宫女捧着瓷碗,悄悄凑到春竹身边,压低声音道:"春竹jiejie,柔妃娘娘的性子真是顶好的。奴婢进宫这些时日,还从未见娘娘动过怒呢。就算咱们偶尔出了差错,娘娘也不过轻言细语地说两句罢了。"

    春竹见众人应声,面色稍霁,却仍绷着脸道:"既知道娘娘待咱们的恩情,日后行事更该谨慎些。若叫我知道谁在背后嚼舌根..."她故意拖长了声调,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

    "jiejie放心,咱们省得的。"几个小宫女连忙应道,手里的糕点都捏得变了形。

    春竹这才摆摆手:"都散了吧,活计还多着呢。"待人群三三两两离去,她独自立在廊下,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主殿方向。夜值时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那盏将熄未熄的宫灯下,娘娘单薄的背影,和偶尔传来的压抑啜泣。得宠又如何?这深宫里,谁不是戴着笑脸面具过活呢。

    杨倩接到杨青密信时,指尖在信笺上微微发颤。计划提前了——短短四个字,让她恍惚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或许是青云直上,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这些年她总在镜中看见两个自己:一个是醉仙楼里那个被唤作"玉奴"的姑娘,罗袜生尘的绣鞋踩碎过多少珍珠;另一个是杨青从脂粉堆里捡出来的孤女,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写第一个字时,笔锋划破了三张宣纸。

    她忽然想起那个雪夜。杨青用狐裘裹住她伤痕累累的身子时,她正攥着半块染血的玉佩——那是她被变卖时,从生母手里拽下来的最后念想。

    她偶然间听闻了杨青的旧事,这才惊觉他竟与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好歹在锦绣堆里长到及笄,父母将她当作明珠般捧在手心娇养。而杨青不过垂髫稚子时,双亲就被那些杀良冒功的兵痞害了性命——父亲将他塞进灶膛的柴灰里,那guntang的余烬烙红了孩童的脊背,却让他捡回条命。

    自此这无根浮萍般的少年,在街巷间与野狗争过食,在酒楼里被醉汉当痰盂踹,给富户当牛做马时,连主家养的画眉鸟都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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