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指尖轻轻覆在了guntang的坚硬上 (第1/4页)
第十七章 指尖轻轻覆在了guntang的坚硬上
时间倒回宫宴当夜。 霍城看着楚瑶被两名宫女搀扶着,脚步虚浮、脸颊异常潮红地离开大殿,心中那丝不安如同藤蔓般缠绕。他并非铁石心肠,风筝之恩如同烙印刻在他心底,他本能地想上前查看,但宫廷诡谲,陈家刚刚才对他下手未遂,自身尚且如履薄冰,一旦他去问楚瑶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他身后,是整个霍家。 最终,他召来最机敏的心腹亲卫,下达命令:“去华清殿附近盯着,查清楚三公主状况。若有任何异常,速来汇报。” 大约一个时辰后,亲卫悄然返回,低声禀报:“将军,属下探查清楚。公主被送回华清殿后不久,御医便匆匆入殿,约一刻钟后离开。之后殿内一直安静,灯火熄灭,似已安寝。殿外守卫如常,并无异动。” 霍城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这似乎印证了他最初的猜测——急症或高热。他挥挥手让亲卫退下,靠在椅背上,长长吁了一口气。“看来......确是虚惊一场。”他揉了揉眉心,试图将心头那丝莫名的不安压下去。或许,真是他多虑了。 * 楚瑶在锦被中蜷缩着,身体深处隐秘的酸痛和那挥之不去的屈辱感,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她那噩梦般的夜晚。三日了,她如同惊弓之鸟,不敢见人,尤其是......他。 任务......她的明君任务......端皇贵妃临终的嘱托言犹在耳,可如今......她这副样子,如何还能辅佐楚笙?如何还能完成使命?那晚的意外像一场噩梦,将她所有的计划与信念都击得粉碎。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资格、有能力继续下去。恐惧、羞耻和深深的无力感将她淹没。 殿门被轻轻推开,青黛端着药碗,脚步轻缓地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和nongnong的自责。 “殿下......”青黛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该喝药了。”她将药碗放在床边小几上,看着楚瑶苍白憔悴的侧脸,心如刀绞。“殿下......您......您还好吗?那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离开您身边!”青黛的声音带着哭腔,宫宴那日她被几个面生的宫女缠住,说太后娘娘宫里的管事嬷嬷突然晕倒,情况危急,非要她立刻过去帮忙看看,谁知到了太后宫里,根本不见什么晕倒的嬷嬷,几个人把她带到一处偏僻的耳房,便锁了门,直到天亮了才放她出来。青黛至今仍不知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楚瑶被送回后便一直病着,闭门不出,且陛下每日都来探视。 楚瑶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她不敢看青黛的眼睛,那清澈的担忧只会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声音平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虚弱:“青黛......别自责了......不怪你。那晚......只是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像是......像是急症发作......幸好陛下及时赶到,宣了御医......”她编造着谎言,手心却已沁出冷汗,“御医说是气血两虚,又受了惊吓......需静养些时日。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多了吗?”她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青黛看着楚瑶强装镇定的样子,心中疑虑更深,但楚瑶不愿多说,她也不敢再追问,只能哽咽道:“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奴婢......奴婢以后寸步不离地守着您!” * 宫宴后的半月,华清殿仿佛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楚瑶如同一只受惊的蝶,蜷缩在殿内,用沉默和距离筑起一道脆弱的防线。而楚笙,则化身最耐心也最危险的猎手,用日复一日的温柔和关怀,无声地蚕食着这道防线。 最初的几日,楚瑶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墙。楚笙每日下朝后必定前来,但他始终恪守着一条无形的界限——停在几步开外,言语温和克制,只询问身体,绝不提那夜。他送来最精致的膳食、最珍贵的药材,甚至亲自调整了“月魄凝神香”的配方,只道是安神定惊。楚瑶对他的到来如临大敌,浑身紧绷,连目光都不敢相接,只用沉默回应一切。 楚笙并不急躁。他像一个真正心怀愧疚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