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双胞胎绿茶弟弟 (第2/2页)
只偷腥的猫:“现在,还想带我走吗?” 阳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媚,一半阴鸷。凌少卿看着她,忽然发现,他这个jiejie,好像比他想象中更疯,也更难掌控。 而廊柱下的神斯,看着这姐弟俩的交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夜色浸进窗棂时,凌蓉蓉刚解开外衫的系带,就听见床榻边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她没回头,指尖在里衣的盘扣上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滚下去。” 床沿微微塌陷,一道纤细的影子贴了过来,带着洗过的皂角清香——是凌少卿。他不知何时摸进了屋,此刻正半跪在床尾,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软得发闷:“jiejie,我帮你更衣。”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过来,想去解她腰后的结,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凌蓉蓉反手攥住。 凌蓉蓉终于转头,月光落在她眼底,没什么温度:“谁准你碰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怯懦,“小时候你生病,都是我给你擦身换衣的,你忘了吗?” 他总是这样,用最温顺的语气提起过去,把那些本该界限分明的亲昵,包装成“姐弟情深”的理所当然。 凌蓉蓉松开手,看着他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指尖——这双手白天还在她面前哭得像朵雨打梨花,此刻却藏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我自己来。”她转过身,重新去解盘扣,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 身后的人没再动手,却也没走。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藤蔓一样缠上来,从她的肩颈滑到腰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炽热又隐秘的占有欲,却又被他用“关切”的外衣裹得严严实实。 “jiejie,”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耳语,“你的手腕还有伤。” 他说着,轻轻碰了碰她手腕上神斯包扎的绷带,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疼惜。 凌蓉蓉没应声。 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语气越来越低,越来越黏:“我知道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就在这里住好不好?我去给神祭司干活,我能挣钱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她的背上,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干净皂角香,却让凌蓉蓉觉得像被蛇缠上了。 “出去。”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像是他跪坐的姿势变了变。“jiejie,”他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我只是想对你好,像小时候一样……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凌蓉蓉终于转过身,正撞见他泛红的眼眶。他半跪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明明是付出的姿态,眼神里却藏着孤注一掷的偏执——仿佛只要她点头留下他,他就能立刻化身为最忠诚的犬,摇着尾巴任她差遣;可若是她拒绝,那双温顺的眼睛里,不知会翻涌出怎样的疯狂。 “把灯吹了。”凌蓉蓉忽然说。 凌少卿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起来,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忙不迭地爬起来,快步走到桌边吹灭了烛火。 黑暗瞬间漫了过来,将两人包裹其中。 床榻轻轻一沉,是他又回到了床尾,依旧保持着距离,只是这一次,没再说话。 凌蓉蓉躺下来,闭上眼。身后的呼吸声很轻,很匀,像只守在主人床边的小狗。可她知道,这只小狗的獠牙,已经悄悄露了出来。 夜色渐深,她感觉到那道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或许在他心里,这样沉默的陪伴,也是一种付出——用他的隐忍和等待,一点点蚕食她的界限,直到她习惯这份越界的“好”,再也无法挣脱。 但凌蓉蓉只是冷笑。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付出”了,在精神病院里,那些用“为你好”来绑架别人的人,往往藏着最自私的欲望。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在黑暗里像淬了冰:“再盯着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身后的呼吸声猛地一滞,然后彻底消失了。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亮床尾那道僵硬的影子。 凌蓉蓉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