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孟邦 (第2/3页)
,你的爸爸呢?文鸢也想知道她的爸爸在哪,甚至天马行空地想她的爸爸是不是一个无名的英雄警察,只是牺牲了。 有这个猜想是因为某天她在电视里看见了有的孩子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也不敢露面,是因为他们的是英雄警察的后代,母亲不忍心孩子知道真相又或者是保护安全,才隐瞒了这个事实,告诉她的孩子,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 可是mama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她只能自己去猜,自己去想。 Mia曾一次次追问,mama只是说,他是做生意的,连眼神都在躲躲闪闪。 是在躲避什么? 那时候的Mia并不清楚,直到14岁生日的那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也第一次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爸爸。 只是这个真相太过沉重,也是那一年,Mia失去了相依为命的mama。 — 车子开进一条水泥路,停在一个围着栅栏的大院子里。 Mia睡了一会,被身边的保镖叫醒:“Mia小姐,到地方了。” 下了车,女人看了看四周。外排四五个木头建造的吊脚楼,到处种满了芭蕉树,走进去的路被铺了一层薄水泥,一下雨,地面坑洼不平地。 院子里、木楼里站满了抱枪巡逻的武装士兵,胳膊上的臂章和在街上游荡的那一群人一样。看见车子开进来,都直勾勾地瞧是谁。 这里就像一个重兵把守的禁区,方圆几百米都设了关卡,没人敢进来。 保镖走过去跟领头的递烟沟通了几句,Mia独自站在原地,那些人的眼神像要把她全身上下看个遍,看得她有些局促不安。 现在的Mia已经20岁,生活逐渐平和,有个谈了一年,感情稳定的男朋友。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见见这位血缘关系的父亲。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她这次来,是要和他商量事情。关于她的男朋友。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Mia还是紧张。直到保镖走过来,对她说没事了,然后带着她穿过几间木屋,走到最里头,也是戒备最森严的一间小别墅里。 — 别墅二楼刚开着会,猜颂今天心情很差。 会议桌上拍桌子的怒斥的男人个子不高,穿着件黑色烫金衬衫,衬得黄白的皮肤更显眼。而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那双手断了几根手指,全是疤,整条手臂使不了什么力气,但这并不妨碍他言权显威。 猜颂靠种烟膏养武装起家,十几年前投靠新孟邦上一任领导人,这几年才坐上了孟邦特区主席的位置。五十多岁了,脾气还是一样暴躁,叉腰,撩着衣摆,说一句话拍一次桌子,没一个人敢吭声。 一个小时的会,半小时都在拍着桌子骂娘。 前段时间,缅政府下了通知,让这几个特区的民族军团按照协议办事,说过后会有场大行动,第一件事就是打掉缅南和东北地区的烟膏产业链。意思很明显,指着金三角那批种罂粟发家的几个民地武,让他收敛着点,把东西都给铲了,上面有人要看着弄。 头两年,猜颂手底下的新孟邦军才带着跟缅军签了全国停战协议,好不容易太平两年,想着有点钱赚。那时候的缅政府还没有现在管得宽,刚停火,谁不想搞点经济恢复元气?现在自己吃饱了有人资助,就要掀桌子断别人财路。 猜颂特地开了会,就这件事情商讨不下。几个特区的将军都说看着办,配合缅军府说的种点水稻玉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有补助,一块地给补贴150美金,现在种烟膏的人少了,不景气,能填饱肚子再说别的。 会议桌上,猜颂左侧坐着个年轻人,军装笔挺,戴着副金丝眼镜,斯文白净,模样生得俊朗优越。 就是话不多,也不知是压根没听还是怎么,虽面上谦和,态度却倨傲,从头到尾没怎么发表意见,只顾夹着根烟消遣。 到底是正规军出来的不是,许就是跟他们这群匪寇军阀不入流,人家哪里有半点儿匪气,清高着呢。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