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妖_第一章 吊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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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吊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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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吊坠



    “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白晨放下手里的古书,抬眼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要下雨了啊,这天变得是真快。”白晨起身,将放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几摞旧书搬回了房间,利落的将它们摆在了它们原本的位置上。

    突然,白晨在书架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红色锦盒,那锦盒的朱红已经褪作绯色,锦盒边缘磨出絮状绒毛。盒面绣着缠枝莲纹,铜扣咬合处还铭刻着几个针鼻大小的古篆小字。

    白晨微微一征,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有买过这种款式的锦盒。迟疑片刻,白晨还是将锦盒取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轻轻拔开铜扣。

    嘎吱一声,锦盒被白晨打开了,锦盒中是暗黄色的软缎铺就的,软缎中摆放着一只奇异的吊坠。

    这枚吊坠通体泛着青色,质地特异,似玉非玉。指尖触去,一种坚硬的陌生感传来,没有玉的沁凉,也无木的松软,表面却覆盖着细密的木纹,仿佛凝结着某种自然生长的奥秘。

    它的造型玲珑奇巧:顶端如灵蛇盘踞成钮,延下一段光滑的圆柱,至底处微凹而平。一条扎实的红绳穿过蛇身,提溜起来,便一条奇异而古朴的吊坠。

    “这个小东西……怎么在这儿?是老爸放的吗?”

    白晨摩挲着那枚小小的吊坠,坐回摇椅,思绪不禁飘远……

    “站直了。”记忆中,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背心的男人——他的大伯白沧,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象头顶有根线拉着你。对,就这样。”

    大伯随即蹲下身,为他调整脚位。那双手掌宽厚,指节因常年的考古工作而粗大,但动作却异常轻柔。

    “两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向前,别往外撇。”他一只手稳稳地扶住白晨微微晃动的小身子,另一只手耐心地将孩子的脚掌摆正。

    年幼的白晨努力照做,小脸绷得紧紧的。颈间那枚奇异的吊坠,也随之轻轻晃动。

    白沧是一位考古学者,早年曾拜师学过正宗的八极拳。因白晨先天体弱,从他四岁起,父亲便恳求大伯教他习武,强身健体。这枚吊坠,正是大伯送给他的礼物。

    白晨曾问过来历,大伯只摇头说不知,只道“像是某一天突然就出现在我手里了”。

    说来也奇,自戴上这吊坠,白晨的病就生得少了。那个原本瘦弱多病、纤细得像棵豆芽菜的孩子,竟一日日地好转起来。

    那时,母亲为了生下弟弟东躲西藏,最终却还是没能保住孩子,家里更因此被罚了一大笔钱。本就勉强度日的家,顿时雪上加霜。父亲那曾经挺直的脊梁,也被这重担压得弯了下去。全靠大伯不时接济,家里才熬过了那最艰难的几年。

    有一次,白晨天真地问大伯,什么时候给他找个婶婶。大伯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然后久久地望向天空。

    后来,大伯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两三年才匆匆见上一面。但他对白晨的关爱却从未减少,甚至在白晨读大学时,默默包揽了他所有的学费。

    直到八年前,那是白晨见他的最后一面。大伯紧拉着白晨的手,郑重地叮嘱他:“无论如何,都别来找我。”白晨追问原因,大伯却只是沉默地,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自那以后,大伯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的失踪让整个白家乱了套。家人多方打听,却始终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

    这枚长期佩戴的吊坠,确有强身健体之效。六年前,当白晨决定离开家乡前往杭州时,他将吊坠留给了父亲。——父亲因长年抽烟和高强度的劳累,身体早已大不如前。

    ……

    “老汉,电话来了!老汉,电话来了!嘀哩个滴滴哒滴滴……”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白晨的思绪,他将吊坠放回锦盒中,转身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卢湘余。白晨大概也猜到了他打这电话的原因。

    “喂,白晨!去帕米尔高原那事儿,人我都约齐了,你准备得咋样了?”电话那头,传了来一道公鸭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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