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妳還記得我射在哪裡嗎？

    你從來沒想過，過去那場壓抑得讓人窒息的夜晚，會成為你心底無法撫平的影。

    你辭去了那份家教。什麼也沒說，甚至沒多問一句薪水。只是收拾起散落一地的羞恥與崩潰，像逃難一樣逃離那棟老舊的公寓。屺季……你甚至不敢再想起那個名字。他的眼睛、他的呼吸、他熱得像火的身體，全都深深刻在你皮膚下，每當夜裡獨自洗澡，熱水沖過胸口時，那種黏滑感彷彿還殘留著。

    你以為一切可以結束。

    時間過了一個月。

    你的男朋友為你介紹了新的工作──

    市中心某所私立大學，副教授臨時請長假，校方急需一位能臨時代課的講師，你的學歷與教學資歷恰好符合。面試流程簡潔，校方看起來極為滿意，行政主管甚至一邊幫你整理資料一邊笑著說：「這門選修課很熱門喔，開學第一週就全滿了呢。」

    你感謝男友，也感謝命運，終於給了你一個重啟的機會。

    但第一堂課，你卻在講桌前──愣住了。

    教室門還沒關上，最後一位學生緩步走入，他黑髮微濕，顯然是跑著來的，喘得胸膛起伏。你原本只想抬頭示意他快坐下，但下一秒──

    你的視線對上那雙**銀灰色的眼睛**。

    你的心，瞬間如墜冰窟。

    ──屺季。

    他穿著白色襯衫，衣角仍未紮好，髮絲貼著額頭，臉上卻掛著一種……坦然的、幾乎天真無害的笑容。他就像一個普通的學生，將背包掛在椅背，動作不疾不徐地坐下來，抬頭望著講台。

    「嗨，老師。」

    他輕聲開口。聲音穩定得不像一個月前，那個抱著你rufang啜泣、在你胸口洩慾到失控的青年。

    你腦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要深呼吸。你掐著手指，告訴自己不能出聲，不能慌，不能讓其他學生看出異樣。但你掌心的冷汗早已濕透，講義抖個不停。

    你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認錯──那是你親眼看著，在自己胸口跳動、顫抖、噴發、洩滿的那根陰影。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更詭異的是，他竟然沒有露出任何侵犯過你的態度，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甚至不靠近你，只是安靜地坐在第二排，一堂課、整整一個半小時，筆直地看著你，微笑不語。

    但你知道那不是禮貌的注視──

    而是一場無聲的吞噬。

    你每一次轉身寫板書，都能感受到他視線燒灼在你背後；

    你每一次低頭翻講義，都能感覺乳尖隱隱發麻，彷彿那根灼熱的陽具又要從乳縫間慢慢頂入。

    你講課講得斷斷續續。喉頭乾澀。連續說錯三個術語。

    直到下課鈴響。

    你幾乎逃也似地收拾東西，不想看那方向一眼。可你才踏出一步──

    「老師，這本講義……掉了喔。」

    他的聲音就在你身後響起。

    你回頭，他已站在你身邊，不疾不徐地遞出那本印著你名字的教案冊。手指白皙纖細，掌心溫熱，指節分明，和那天緊抓你rufang的形狀一模一樣。

    你顫著手接過，低聲說：「謝、謝謝……」

    「我好開心。」他靠近一步，你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股溫熱少年的氣息，混著淡淡的汗味，「老師還願意教我，還記得我們的補習時光……我真的，真的很珍惜。」

    你想轉身，但他低聲又補一句：

    「這次……我不會嚇妳了，我會很乖。可是……妳還記得我射在哪裡嗎？」

    你全身僵住。

    「我記得喔……」

    他歪著頭笑，語氣像哄人般輕，「我還記得妳乳頭的味道……現在……還一樣嗎？」

    你沒回答，轉身快步離開，幾乎跑進教員辦公室，把門關上，背靠門板，全身顫抖──

    他沒改變。他根本從未停下。

    而你，卻再一次，被困在他所設的溫柔陷阱裡。

    你以為你逃了，

    但你只是，走回他鋪好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