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最好的早晨

    05:30。

    天还未完全亮透，周以翮已经站在床边。他俯身，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利筝，起床。”

    利筝迷迷糊糊地把头埋进被子：“……不要……”

    他低笑，索性连人带被将她捞进怀里：“说好要晨跑的。”

    半梦半醒之间，她被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裹，抵抗意志薄弱了不少。

    她勉强睁开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含笑的眼眸。

    等她换好衣服出门，清爽的晨风迎面扑来，一下让人清醒许多。

    周以翮牵起她的手，沿着海岸步道慢慢跑起来。

    脚下是平整的路径，一侧是蔚蓝无边的太平洋，海浪拍击着奇形礁石，溅起雪白泡沫；另一侧则是掩映在棕榈树和缤纷花木间的各式建筑。

    起初利筝还有些懒洋洋的，直到看见太阳正在天际线上酝酿，染出一片温柔的金红，才终于笑了起来。

    她侧过头，看见晨光为他清隽的侧影镀上一层柔和浅金。他目光大多落在前方，偶尔看向她，确认她的状态。

    他们经过著名的拉霍亚湾，那里已经有几只早起的海狮在礁石上懒洋洋扭动，发出低低的、可爱的吠叫。

    利筝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得入神。

    周以翮也随之停下，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目光却更多落在她的侧脸上。

    细密的汗珠从她额角渗出，他抬手为她轻轻拭去。

    利筝回过头来，运动后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睛亮得惊人：“它们太可爱了！”

    “嗯，”他应着，目光仍停在她脸上，意有所指地低声说，“确实很可爱。”

    他将水杯递给她，里面是温度刚好的柠檬水。

    利筝接过来喝了几口，微酸的清甜润过喉咙，心率渐渐平缓。

    天光已经大亮，太阳完全跃出海面，将万顷波涛染成流动的金箔，整个世界被重新唤醒。

    她转过头来，眼睛弯弯的：

    “周以翮。”

    “嗯？”

    “下次……还可以再早一点叫我。”

    周以翮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清晰的笑意，如同此刻渐渐洒满海面的阳光。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以后的每一个早晨，只要你想。”

    阳光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