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不會真的變成鬼了吧？

    那幾天我到底跑哪去了？說真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當時睡著後，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到一股怪怪的波動，好像有人闖進了我的地盤。

    耳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是個女生，柔軟又輕盈，帶著一種陌生的節奏。我心頭一緊，怪了，這明明是我的地盤，怎麼會有人進來？我努力凝聚意識，像是「睜開眼」似的，把感知往外擴散。

    果不其然，眼前浮現兩個人影。一個是帶點油膩味的年輕男的。另一個是個斯文的女孩子，穿著淺藍色連身裙，裙襬隨著步伐輕輕搖曳，露出白皙細長的小腿。她戴著細框眼鏡，眼神清澈，透著一股書卷氣，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看起來溫婉可人。

    我心裡一陣疑惑，他們怎麼會有我的鑰匙？更讓我不爽的是，我明明還在這，他們帶人進來是想幹嘛？我試著湊近，想聽清他們在說啥，可下一秒，我發現更詭異的事——他們根本看不到我。他們的視線直接穿過我所在的空間，好像我壓根不存在。

    中介指著房間角落，熱情地介紹：「這房子採光超好，空間也大，家具雖然簡單，但住起來很舒服，妳看這窗戶，視野開闊吧？」

    女孩子點點頭，聲音軟軟的：「嗯，看起來真的不錯，挺安靜的，適合一個人住。」

    我站在他們面前，差點要吼出聲：「喂！妳們在搞什麼？這是我的地盤啦！」可我的聲音像是被無形的黑洞吞噬，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一絲察覺都沒有。

    我心頭一麻，一股冰冷的恐懼爬上心頭。如果他們沒問題，那問題肯定在我身上。

    我逼自己冷靜下來，轉而「回頭」看我的房子。然而，這一看卻讓我心底徹底涼透。我的東西全不見了——我的電腦、我的衣服、我的床，甚至連一點生活的痕跡都沒留下。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像是從沒人住過。我甚至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因為我的感知不再侷限在某個點，而是像傳說中的上帝視角。

    我能「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女孩子的每個細微表情都清楚得不得了，甚至連她低頭時露出的小小乳溝都一覽無遺。那一抹白皙的肌膚，像是牛奶般滑嫩，在淺藍色裙領的襯托下，顯得特別誘人。

    不只這樣，我還能「觸碰」到她的腰，那纖細的曲線彷彿就在我虛無的指尖下，我甚至聞得到她髮間的清香，淡淡的，像是清晨的花露，混雜著她身上散發的體香。

    而中介身上那股酸臭的汗味，卻刺鼻得讓我皺眉。我的感知清楚得要命，卻又虛幻得不行，因為我碰不到任何東西，也沒人能察覺到我。

    我腦子一片空白。我知道房間的鏡子在哪，甚至感覺自己已經「飄」到鏡子前，可鏡子裡啥也沒有，沒有我的影子，沒有任何存在過的證據。

    但我卻能感受到整個房間的一切——女孩子裙角的晃動，髮梢劃過空氣的細微波動，甚至她呼吸時胸口的起伏，我都一清二楚。

    可唯獨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我到底在哪？這是夢境，還是我真的出啥事了？我的意識亂成一團，忘了中介和那女孩子啥時走的，也不知道房間有沒有開燈，因為我對光線好像完全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