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立夏前的夜晚，市中心街頭熱鬧非凡，夜市攤販的叫賣聲混雜著烤魷魚的香氣，路邊珍珠奶茶攤前排起長隊，年輕情侶騎著單車穿過人群，笑聲在微風中飄蕩。陽臺花架上薄荷和羅勒隨風搖曳，窗外高樓霓虹閃爍，為我們的冒險點燃序幕。

    客廳裡，我刷著論壇，我們把各自的感受融合到一起，寫了個「春雨潤物細無聲——021夫妻約單男全記錄」，帖子很快火了。有的回帖說：「老哥，牛逼啊！細節拉滿，畫面感直接在我腦子裡炸開！嫂子這身材我隔著屏幕都流鼻血了。餐廳單男摸腰嫂子就濕了，真會玩！單男那節奏，嫂子高潮三連我都硬了！下次再約啥玩法，兄弟！」有的說：「單男還帶按摩技能，體力拉滿，論壇裡這樣的優質單男可不多！文愛轉線下這步走得穩，視頻裸聊那段我都想鼓掌！」還有夫妻私信發了不露臉的裸照，想約線下換妻。看得出來，穎穎有點小興奮，杏眼閃著光，可我們工作太忙，沒時間再約。

    昨晚加班到九點，新來的實習生又提出公司該轉向AI賽道，老闆還大加誇讚。在茶水間聽他們閒聊，我才知道這傢伙是他外甥，作為部門經理，也太後知後覺了。我替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這小赤佬一點都不知好歹，我得想辦法教訓教訓他。穎穎的工作也好不到哪去，她在微信裡吐槽客戶說好的項目做到一半要砍預算，她忙了一星期的設計全泡湯，預期中的三千塊項目獎金也沒了。她笑著說沒事，可我聽得出她心裡的累。回到家，她撲進我懷裡：「老公，幸好有倷，不然我要瘋了。」

    曼姿在網上有性治療理論的教學視頻，確實挺專業，她個子雖然不高，但身材勻稱，眼神自信，很有感染力。昨晚在健身房，她笑著說：「林哥，性愛和深蹲一樣，講節奏和控制，阿健說你跟穎姐想改善性生活質量，要不去我家？別誤會，我是說你們夫妻一起來。」

    我猶豫了一夜，怕走得太遠，可想到小紅書上說「夫妻關係需信任」，我還是對穎穎開了口。她斜躺在沙發上刷著手機，聽我說完，杏眼圓睜：「吳曼姿？伊......不是倷的私教嗎？」她老說曼姿不矜持，總懷疑我和她有啥私情。

    我趕緊解釋：「阿健說她是專業的性愛治療師，美國海歸，這職業在中國少見，不好找，她說能幫我們訓練。」

    我握住她的手，說：「穎穎，你和阿健那次，我很支持，看到你快樂我就滿足。現在我真心想讓我們的生活更好，你不用覺得虧欠我，可我也怕你不同意。」蘇州女人的細膩讓她敏感地捕捉到我的期待，她輕歎一聲：「好吧......試試看。我不想讓倷覺得我只顧自己，可倷得答應我，心裡不能有別的女人。」

    我捏捏她的手：「小傻瓜，我心底只有儂。」

    性愛治療的那晚，春雨停歇，空氣中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我們穿過老街，路過一家賣手工蠟燭的小店，櫥窗裡點著桂花香薰，溫暖的光暈映在濕漉泉的石板路上。穎穎穿淡粉色A字中長裙，搭配米白針織開衫，優雅輕盈，挎著小方包，笑著說：「老公，今晚像不像去約會？見你的小情人咯。」我捏捏她的臉，拍下她站在歐式路燈下的照片，發到微信朋友圈，配文：「夜色正美，冒險開始。」發小兼我們共同的同學大頭點贊，調侃：「林澤然，蘇婉穎，你倆又撒狗糧！」曼姿發來微信：「你們真有情調，啥時候到？」

    曼姿的公寓在市中心的一幢高樓，一個人住，窗外就是公園，綠意盎然。客廳茶几上放著健身書和《愛經》，健身車靠牆，電視屏幕循環播著MTV。曼姿身穿黑色緊身瑜伽衣褲，紮高馬尾，遞給我們兩瓶冰鎮Perrier氣泡水，笑著說：「穎姐，林哥，歡迎來我的『訓練營』！」她的爽朗化解了初見的尷尬，穎穎抿了口水，讚歎道：「曼姿，你這公寓比我們家高級，健身都不用出門呀。」

    曼姿坐在扶手椅上，雙手交叉，笑著說：「穎姐，林哥，咱們像健身一樣，慢慢找節奏。」她看向穎穎，語氣柔和，「我聽阿健說了你們的事，想重燃激情，對吧？可我得先問清楚，你們真準備好讓我摻和了？」

    穎穎的手指攥緊杯子，看我的眼神閃過猶豫，低聲說：「我們......想試試新花樣，可心底有點慌嘍。」

    曼姿點點頭，認真地說：「我懂，很多人一開始都怕。我只教技巧，底線你們自己定。不過我有個小要求，今天的教學有點特別......聽阿健說，你們三個......今天我也想參與，因為我挺喜歡林哥。穎穎，可以嗎？」

    她的直白讓我差點噴出一口水，穎穎瞪了我一眼，狠狠掐了我一把，一副懷疑得到證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