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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长条写留学申请书针对不同地区和学校的注意事项,这才想起来饭桌上有第四个人:“哦对了,可意,你……” “我不去了,晚自习要考试。”我直截了当地回他。 “话说可意,明年生日的时候有什么打算?想去哪玩,跟爸爸说。” 不知道他是真想替我筹划过生日,还是单纯想找个相似的话题。 “到时候再说吧。”我没回头看他们,端着水杯进房间。 书桌上有本作文素材杂志,里面夹了张手画后复印的竞赛申请表。 徐岚岚在晚自习时塞给我的,据说高老头明天开竞赛动员会,我这几次理科考的都不错,肯定会被拉去试试水。 从拿到它开始注意力全在最后一行小字上: “竞赛培训时间:每周一三四五晚自习,到十点结束,需班主任审批签字。” 我是个没耐性的人,是枢城本地老师cao着口音说的“屁股着火挨不着板凳”的学生。 上幼儿园时杨纯和喻瀚洋带我一起去兴趣班挑乐器课,第一节钢琴课结束,老师擦着汗跟杨纯说:“跟孩子好好儿谈谈,学乐器不仅要兴趣,更需要耐着性子坐得住。” 喻瀚洋搔着头皮,手搭在杨纯背上嘿嘿一笑:“要不咱给囡囡报个其他的,游泳啊跆拳道,孩子小,好动嘛,没办法……” 如今我依然死性不改,否则也不会将近两个月的课程下来几乎和完整的晚自习以及周末补课无缘无分,不上晚自习的好事,我当然要去。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我趁着晚饭时间教学楼没人,去办公室抽了一份晚自习要写的试题,背起书包逃走。 我打了个车到酒店,绕过门童和服务员,路过宴会厅时伸头看了眼,人已经来齐了。 还不到六点,我坐电梯上二十楼,敲响了某扇门。 我下午给喻舟晚发了消息问晚上酒店的房间号。 她将近六点才回复我,过了十分钟,才打出一行字: “你要来?” “你不是说上晚自习吗?”她后退了两步。 “翘了啊。”我径直走进去,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反正平时没少干这种事。 “那考试……” “你真相信啊,”我颠了颠书包,扔到脚边,“小测验而已,我请了假。” 喻舟晚换上了礼服,她最后还是选了黑色一字领那件,白色蓬松的领口花边延伸到后背处,为了和手上的黑色半袖手套相配,她在脖子上系了条丝带。 “等等,别这样,”在我用食指挑起她颈带上的蝴蝶结时,喻舟晚如临大敌般地变了脸色,“这里不行。” “我待会要下去,”她一手搭在玻璃桌面上,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爸妈他们随时会上楼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