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思引(四) (第2/5页)
> 但她没有说。说不出来。情绪来时并不讲道理,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只知道她不想让他轻易地解决掉,在她的愿望被回应以前。 她脱掉身上的厚毛衣。 他没有制止,就像是没看到。她继续脱内衬、下身的短裙和袜裤,直到身上只剩不成套的两件内衣。 可幸现在是冬日,光是脱下里外三层的衣服,就留下许多喘息和后悔的余地。 苍白而漫长的沉默却放任她们在越轨的边际走远。 呼吸收紧。 她稍作迟疑,反手伸向背扣。 “够了。” 他没在看她,却清楚知道她脱到哪一步。 “钟杳,你喝多了,冷静一点。” “到底是谁不冷静?”她料定装腔作势的伪人不敢碰自己,索性用几近赤裸的身子,将他逼入墙角,又胡乱脱他身上的衣服。 他难掩狼狈地急喘。 眼看她就要伸手摸上性器翘起的顶端,他才捉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两人的气力过分悬殊。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 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男人的危险。自己将衣服脱了,非但构不成胁迫,甚至是彻头彻尾的白给。 她变得气急败坏,“钟绍钤,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你对我没兴趣。” 他没有说,反而无可奈何地闭上眼,再度倾身吻她。 不像此前回环的深吻,这回他吻得轻佻,极尽挑逗之能事。她捉不到他,自己的防线却接连失守,直到所有的娇软都被尝遍。 被进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几乎想象得到,他也会这样秉性顽劣地插自己,磨得她欲罢不能,哭着求他。 羞意从耳根蔓延,像盛放的春花染红面颊,荡进潋滟的眼波。她没法像他那样入戏而专注,却是心猿意马的满肚子怪想。身体各处发烫又发麻,像是扎破无数洞的小船,眼看就要被喷出的水淹没。内裤早就湿透了。稍稍一改站姿,微凉的水渍就蹭上蚌rou,里面也酸酸的。 他还全未知晓自己勾起的罪孽,趁着换气的关口,不经意地轻吟,听得她浑身一颤。 狂乱的心彻底被勾走。他缓缓撑起过长的睫羽,将手从头顶溜下,挑过下巴,敲她脑壳,“小屁孩。” 她终于慢半拍地发觉,自己又被戏弄了。直觉却说,他嘴里的话更不可信。 “你……不否认了吗?”她掩着被吻太多的嘴,不由自主退开两步,躲避他的目光。 他答非所问:“我要去睡觉了。” 少女得寸进尺撞进他怀里,用哀求的语调道:“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他甚至不想cao我。” “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伴侣在一起,也可以做很多别的事,只想着zuoai才奇怪。” 她觉得最后一句是拐弯抹角地骂她脑子里只有性,非但不听劝,还火上浇油,“你也要一样对我吗,爸爸?” 她故作甜美地笑,亲口道出的事实却让她倍感委屈。世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都已经把纱帘全部扯碎,就这么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竟然还忍得住。 虽然做这样的事就已经是不知廉耻,但她也没有脸皮厚到全无羞耻心。 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或许正因这泪水,拙劣的谎言真把他骗过去。 他不知所措地僵住。 让她动心的人不是自己,当然也不该是。 他也会如释重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