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敏觉 (第3/4页)
残留的柔软触感和沐浴后淡淡的草木冷香,混合着她压抑喘息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反复研磨、发酵,形成一种近乎病态的渴望驱动。她像中了毒瘾,理智的堤坝在强烈的需求面前摇摇欲坠。 当她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走向西翼,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夕阳的斜晖将她的影子拖得又细又长。西翼的和室一片死寂,连明嬉闹的声音都听不见。一种奇异的空旷感让她心头发紧。她几乎要转身离开,但一种更强烈的焦躁推着她——那个身影,那双眼眸,那种只有在独处时才能短暂捕捉的、卸下坚硬外壳的疲惫——她需要看见她,哪怕只是确认她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轻轻拉开了那扇薄薄的障子门。 光线从她身后涌入,照亮了和室中央一个她绝对预料不到的身影。 不是明日子。 不是那个疲惫却坚韧的灵魂。 是尾形百之助。 他背对着门口,并未转身。穿着熨帖的藏青色军裤,上身只随意披着一件敞开的同色系暗纹和服前襟,露出大半线条紧实光滑的背部肌rou。夕阳的余晖落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勾勒出岩石般冷硬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抽空、凝固。 而他手中握着的东西,在昏暗中闪烁着冷峻的金属光泽——一支修长、线条流畅得如同艺术品,却又散发着致命寒意的97式狙击步枪(九七式狙撃銃)。 他正以一种近乎亲昵的姿态,缓慢而精准地擦拭着那冰冷的枪管。 保养布滑过钢铁表面的摩擦声,单调而规律,像在计数一场静默的审判。 百合子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 寒意如同冰锥,瞬间从头顶刺穿脊椎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冻成了冰渣 脚步像被钉死在地上 尾形甚至没有回头,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如同淬毒的冰锥扎进百合子的耳膜: “找明日子?” 声音低沉,清晰,如同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百合子张口,喉咙像被砂纸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让她指尖冰凉,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尾形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极其缓慢地、如同最精密的机械般,转过身来。 阴影笼罩了他大半张脸,只余下颌冷硬的线条在残光中清晰可辨。那道缝合的疤痕在昏暗光线下像一道永不愈合的裂谷。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如深渊般幽冷的眼睛——此刻却像是沉在最深邃冰海之下的两点燃烧的寒光,锁定了门口僵立的百合子。 他的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错觉般的嘲弄弧度。 “不在。” 两个字,轻飘飘地落下,砸在百合子心头却重如千钧。 随即,他的视线穿透空气,如同无形的探针刺向百合子藏在宽大袖中、正死死攥着的那个小小纸包——里面是她今日特意带过来的、明日子最近似乎有些喜欢的清甜葛粉糕。纸包在她无意识的用力下已经微微变形。 尾形的目光在那微微凸起的纸包轮廓上停顿了一瞬,深邃如永夜的瞳孔里,骤然卷起一丝极其细微、却又危险到令人头皮炸裂的波纹——像是食rou动物终于锁定了猎物藏匿的巢xue入口发出的无声电芒 他无声地将手中的狙击步枪,如同展示最心爱的艺术品般,举了起来。 动作流畅、沉稳、带着一种融入骨血的冰冷美感。那黑洞洞的枪口并没有指向百合子,他依旧维持着一种近乎随意的站姿。修长有力的手指轻缓地拂过冰冷的枪身、护木、拉机柄,最终—— 他那修长、带着常年握枪留下薄茧的指尖,极其随意地、带着一种近乎亵玩意味地搭在了